維恩對阿杰說,她這次是主動出擊了。到底是主動找出監視她的人,還是主動叫阿杰跟自己確立關係呢?一時之間,這反而令阿杰手足無措起來。如果是前者,他不可能拒絕;但如果是後者,他更不可能拒絕。因為這是一個賭上兩人關係的決心,要不一起,要不從此消失。
於是,阿杰叫好期望維恩只是急於找出監視人。可是,當維恩在打開家門時,親熱地擁着他進屋內,再一下子推倒他在沙發後,他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須面對的。
「吻我。」維恩整個人壓在阿杰身上,在他耳邊說。
「真的,還是借位?你沒有忘記我是攝影師吧!」
阿杰也在她耳邊輕聲回應。他仍有一絲冀望,以一向開玩笑的風格來化解尷尬。
「你真的沒想過要吻我嗎?」
「有。」
阿杰明白事到如今根本再沒有討論的空間,要不現在奪門而出,要不便任由壓抑多時的情感傾瀉。於是,他索性合起雙眼,任由感官放肆起來。四片嘴唇交疊的一剎那,腦海中不是當刻的環境,而是多年來的回憶,年少時只懂用討厭的方式去讓她注意;成年後跟她總是不合時機;後來告訴自己只是愛屋及烏,以為死心,卻無法撲滅內心的火苗。
拋開枷鎖,換來對方以身體回應。
維恩讓阿杰的舌頭侵入自己,在舌尖互碰之際,她心裏才踏實起來。接吻還可以裝出來,但隨着舌頭交纏的熱度,還有那雙蠢蠢欲動的手,終於證實了她的想法。之前,她還戰戰兢兢的想,萬一阿杰並不如自己所想,她的主動便變成令她一生也無法直視這個男人的笑話,只能跟他絕交了。
「不可以嗎?」阿杰的手被維恩按住了。
「讓我來。」她提議。
維恩拉起阿杰,兩人便變成對望地坐着。她先再獻上一個長吻,並以拉起阿杰的上衣來結束那個長吻後,順手拋開。雖然暗得只能看見輪廓,但當維恩也把遮掩身體的一切都褪去後,她發現阿杰竟看得出神。在微弱的光線下,反而讓優美的線條更見突出。
「你不是一直拿我身材來開玩笑嗎?」
「我現在是道歉的時候嗎?」
「那你便好好地安撫它吧!」
維恩拉着阿杰的手,按到自己胸口,再輕輕遊走了一圏。
「真不像我認識的你。怎麼了,害羞得不敢動作嗎?」
「我只是怕一動起來,便不能停下來。」
「你會否太有自信呢?」維恩把嘴湊到他的耳邊。「在我叫你停之前,你不能半途跑掉。而且,我們剛剛沒有買那個,你要忍住,知道嗎?」
阿杰最後一絲牽連着理知的猶豫,在維恩的挑逗下一拉即斷。他完全拋開了作為曉敏的影子,視維恩為一個獨立的存在,而且是相當誘人的異性。他瘋狂地吻向維恩,也讓雙手隨着本能探索。一直只能遠觀,連幻想也感到罪惡的身體,果然是禁忌,令他無法自拔。他甚至後悔以往多年來,從沒有讓自己任性一次。
對維恩而言,這些年來暗裏不為人知的幻想成為現實,阿杰竟不如想像中着急,反而細味當中的樂趣,尤其是被阿杰發現了她的敏感處時,他總是先蜻蜓點水的吻一下,再用指尖打圏,令她不禁在一呼一吸之間,透露出漸漸情慾高漲的輕叫。
「這個……你怎麼還睜開眼?不行呢!」
「看不清的。這麼近,對不了焦距。」
從來在維恩面前,不是惹她生氣,便是擺出一張囂張嘴臉的阿杰,如今卻低下頭,於她兩腿之間落力地討她歡心。只要維恩每次稍稍用力抵抗,他便加快舔舐,瞇細雙眸更盯着她,如夜裏的一隻頑皮貓兒。尷尬昇華了刺激感的層次;抵抗化成控制節奏的按鈕。
在意想不到的刺激下,維恩已經來了幾次,連叫停的意識也被粉碎後,再隨着興奮流走。她已經無法再忍耐,探手握緊阿杰最硬朗的部份,以哀求的眼神引領他走進濕潤的深處。
「慢一點。」在被徹底攻破前一刻,維恩咬着下唇。
「不舒服嗎?」阿杰連忙停止了動作,卻反被維恩抱緊着。
「不。只是太久沒做過,有點緊張,但......不要停。」
受到如此鼓勵的阿杰,變成一匹脫韁野馬,連維恩急速的喘氣也及不上他的節奏,直接便跳過那道「很久沒做過」的鴻溝,迫使她也全情投入起來。維恩已經完全接受了阿杰,把最赤裸的身體及慾望,也展露於阿杰面前。但她卻沒有跟阿杰一樣,能完全無視曉敏的影子,因為她是一個女人;一個讓男人佔有身體的女人,並不代表投降,反而是思想上要戰勝一仗。身體可讓給你,但你必須視我為最好,至少在做愛的時候,是寸步不讓的。
於是,他反過來壓着阿杰,讓他鑑賞一臉細緻的媚態;聽着隨着呼吸及深淺動作的嬌音;還有震撼眼球的玲瓏動態。
「我跟曉敏,你喜歡跟誰做?」
「還用說嗎?」阿杰忙於邊撫摸,邊吸吮她的一雙巨乳。
「我要聽。你說完,就算忍不到,也隨你。」
阿杰沒有回答,卻反轉維恩的身體,全力衝刺起來。
「不可以,先答我。」
「我要你。」
「你喜歡哪一個?」
「我喜歡你。」
「喜歡了多久?」
「由第一眼開始......」
「還不行......答應我......」
「什麼?」
「不准再保留,要對我坦白.....半點也不可以保留......」
「到了嗎?」
「快一點答我!」
「維恩,我喜歡你!從一開始就喜歡你!」
在情感爆發一刻,阿杰的說話跟身體也不再作任何保留,一股濃烈的暖意全都傾瀉進維恩深處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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