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的眼淚是所有男人(冷血的除外)的致命武器,Jeffery見到我流淚馬上手忙腳亂,連聲道歉。
「你也不用道歉,只是我想起一個不該想的人。」
初次見面就哭得死去活來,應該比第一晚認識就脫衣服更尷尬。可能我壓抑了好幾個小時,所以一哭起來竟然像決堤一樣。凌晨五點的麥記並不如日間般客似雲來,但也引來鄰座奇異的目光。
「好了。好了。我帶妳去一個可盡情哭的地方吧!」Jeffery溫柔地拉著我的手離開。
跟Dennis漫長的八年戀情中,我也曾跟一個男人曖昧過,也跟其他人牽手過,但就只限於那種心靈上浪漫的地步。不要說上床了,印象中就連濕吻也沒有。浪漫感覺一過,就跟那個男人分開了。那是Dennis因為工作關係,第二次要求把每星期見面次數減少的時候。
至於今晚,我竟然問也沒問就跟Jeffery上車了。我坐在副司機位望向被晨曦照射的街道,我倆沒有交談(Jeffery 應該是位好司機),任由Jeffery帶我去一個未知的地方。已不是十多歲的無知純情的年紀,我當然了解跟陌生男人上車的「風險」,但整個腦海也是「隨便吧!」的想法。說白一點,我甚至期待過他帶我去開房,讓身體的刺激去麻醉心中的痛楚。
「到了。下車吧!」
「這裡是……?」
「中環。」
Jeffery 沒有帶我上酒店之類,反而車停在一商業大廈的停車場。升降機送我們到了大廈的最頂層,Jeffery拍片卡開門後,門後是一個空無一人的敞大辦公室。
「這是什麼地方?」
「Follow me!」
Jeffery 報以一個詭異的笑容,帶我走到辦公室的盡頭。那裡有一扇厚重的胡挑木大門,Jeffery 推開門後,便裝一個紳士動作邀我進去。甫一踏進那間房就被正面的一整塊落地玻璃窗吸引視線,整個維港及對岸尖沙咀的景色盡入眼簾,而正中間是一張三十人左右的長型會議枱。
「這間房是隔聲的,而且我們公司的同事在星期六也是off的。妳可以在這裡盡情地哭了。」Jeffery說。
「被你這樣帶我走來走到,還那有哭的興致?」我摸一摸前面的真皮座椅問:「你不會告訴我其實這間公司是你的嗎?」
「我似嗎?」Jeffery放聲大笑:「怎可能!我只是老闆的秘書。廿四小時on duty,所以才可以隨便出入。」
「所以你在凌晨四點玩交友apps,再七點帶一個陌生人返公司。」
Jeffery 露出一個不置可否的表情。
「那你帶我來一個隔聲的房間,有何居心呀?」
我輕輕一跳就坐上了會議枱的枱邊,兩腳馬上懸空了。可是,我卻白痴地掉了其中一隻高跟鞋。
「讓我來吧!」Jeffery彎身拿起我的鞋子,之後繼續跪在我前面:「My Cinderella,do you mind?」
除了我老爸外,Jeffery是第一個為我穿鞋的男人。雖然只是認識了短短幾個小時,但他的智慧、神秘及不按章法,叫我產生莫大的好奇,也讓我覺得跟他相處會「很好玩」。或許,他正好是填補內心空虛的磚塊。
Jeffery輕扶著我的小腿,他的乾淨也叫我不太抗拒輕微的身體接觸。
可是,他的視線卻不安份地停留在我的大腿之間。
「喂!你到底在看什麼?」
「我在看這裡。」
Jeffery站起來之際,同時手掌由小腿沿著大腿旁邊往上移,再深入我的短裙之內,直至接觸到我的內褲才停下來。
「你太大膽了。我會叫的。」我的語氣看來警告不足,挑逗有餘。
「不是跟妳說過這間房是隔聲嗎?」
「那我豈不是很危險?」
「正是。」
Jeffery的笑容不帶半點色情,反而像一個勝利者。
他把嘴唇湊到我的唇邊倏然停下,叫我尷尬地跟他四目交投。除了微笑外,Jeffery沒有作聲,眼神也沒有移動,但他的另一隻手卻從我的膊頭開始慢慢向下遊走。經過鎖骨後,他輕力拉下我的領口,手指在我露出的乳房上徘徊,把我弄得異常騷癢。
我抵不住那份叫我臉紅耳燙的尷尬,主動地跟吻起來。Jeffery的唇很柔軟,而且也很有技巧地輕輕吸吮我的下唇。在我胸前的手指沒有停下,但在我裙內的手卻離開了。當他吻我敏感的頸側時,那隻手引導我從鬆開的褲頭放進他的褲襠內。我輕握著Jeffery 堅硬的部位,感受他灼熱溫度。
太久了!真的太久沒有嘗到這種做愛前的悸動。每次跟Dennis也是各自脫去衣服,根本是為了完成一個task,而不是享受。
那一刻,我竟然有一絲感動。
(下回預告:芯兒在Jeffery的引領下任由情慾佔據思考,但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。待續……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