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oyo 住在 Keith 的家第三天。
「你慢慢坐起來,小心。這個給你。」
Yoyo 接過飯盒﹕「這麼大,怎吃得完?」
「乖。多吃一點才有營養,快點康復。」
「在哄小孩嗎?」
「那好吧…… X 你﹗快 X 點吃光它。X 你個 X﹗」說得有點生硬。
Yoyo 失笑,隨即感到痛楚由背脊傳來,火燒一般令她臉容扭曲。
「你怎麼了?去看醫生吧﹗」
「我不要冒被捕的風險,比死更難受﹗放心,我上網看了很多資料,也問過過來人,受幾下警棍死不了,只不過從此背上有疤痕,不能穿露背裝。」
「傻妹,現在還想這些。」
「18 歲不露,難道要等 80 歲嗎?還好,不露背我還有胸口,Keith sir 你說對嗎?」
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她的「事業線」,隨即別過臉,卻控制不了臉上的微紅。
Yoyo 再次因他那尷尬的表情而失笑﹕「你好 Adorable。」
「仆街﹗你再說這些有味笑話,小心我把你吃掉﹗」
「也未知誰吃誰。吖﹗你拿那瓶子給我,我猜應該可以用了。」
「偏方來的……還是去看醫生吧。」他拿起一瓶蘆薈。
「男人,你懂甚麼?這是好東西。放心,我多待兩天便會走,會到台灣環島遊,已有手足在那邊。很想去各大音樂節、聽 Hello Nico 的演唱會、去高美濕地瘋狂自拍,還有夜市吃吃吃、吃盡台灣帥哥﹗」節目豐富,但她語調卻沒太大起伏,眼角有一點濕潤。
「放心,你在我家住多少天都沒問題,供吃供住,只是沒酒精送飯,受傷不要再喝。」
「咦,真沒趣,不喝兩杯怎能睡﹗你知道你的鼻鼾聲有多大嗎?現在要勞役一下你當補償,幫我塗在傷口上﹗」
Yoyo 背對着 Keith,小心翼翼脫掉黑色背心,沒戴 Bra,她也不作額外遮掩。背上是四條長長的傷痕,紅色的傷口開始結疤,卻仍滲出血水,微微凸起看似有一點發炎。她身材不算纖瘦,背有一點厚,但畢竟只是小女孩,怎受得了如斯殘酷的攻擊?這時代欠年輕人太多﹗而此刻在這廢中面前,便有一位為理想而戰,弄得傷痕纍纍的年輕人。
這幾天 Keith 都在替 Yoyo 洗傷口,每次這少女在自己面前脫衣,他也沒半分興奮,只覺內疚難過。他不知道可為她做些甚麼,但求好好照顧她,令她盡快康復,給她點點溫暖。
Yoyo 曾說她沒有家人,因此 Keith 已是她最親的人。最起碼,在這幾天。
「吖……痛痛……你輕力點好嗎?」
「你伏在床上,較容易塗。」
「Keith sir 你不能這樣體罰學生,何況我這麼乖,出席率高,又 tempting 又 pretty,你就不能溫柔點待我嗎?」她撒嬌。
「好好好,塗完蘆薈後,你再乖乖吃掉飯盒,我便給你合格。」Keith 用無名指沾了蘆薈,輕輕塗在傷口上,每一下都如臨大敵般怕弄痛她。為防手指直接擦痛傷口,他總沾上較多的蘆薈,一下接一下,細心地呵護着這身軀。
塗完第一道傷痕,她沒有叫痛,令他放心而謹慎地繼續第二道、第三道、第四道……
「吖……」
他立即停手﹕「怎麼,弄痛你嗎?對不起﹗」
「不……好,好舒服……涼涼的。」
他再放輕一點,聚精會神,彷彿替她繪上紋身,不容半分出錯。傷痕已在身上,改不了,他只希望舒緩她的痛楚,身或心。
「Keith sir…你好溫柔……」
「我一向粗心大意,你有福了,難得我這麼細心。」
「對,我……吖……」
「我又弄痛你?對不起。」
「沒有。」Yoyo 慢慢轉身坐起來。
「等等,還未塗完。你先穿衣服……」
Keith 話音未落,Yoyo 已緊緊抱着他,在他耳邊呼吸﹕「我合格了嗎?」
「合格了,而且有 B+。」
「我畢業了吧。」
「也可以這麼說。」
她甜甜一笑,望着他,再次細察他眉心中的痣,手指輕拭那濃濃的眉。
他也認真看她,蒼白的素顏,帶着未定的驚魂,卻比平日更漂亮動人。
再也按捺不住,他倆深深吻着對方﹗舌尖交纏,心跳一再激盪,痛楚消失,只有越來越強烈的快慰﹗她用力撫摸他的背,他則一手挽着她頸項,以防碰到傷口,另一隻手在前面探索,發掘她在穿露背裝以外的其他可能。少女的豐滿堅挺,久遺的觸感,他未能一手掌握。
一邊濕吻,她一邊脫掉他的上衣,再著他躺在床上,手沿着他平坦的小腹徐徐向下,脫去所有,讓二人真正成為最親密的一對。
「Keith sir,想不到你這麼大,我沒見過……」她愛不釋手。
「別裝作經驗豐富。」
「我經驗豐不豐富你很快知道。但你又知道嗎?剛才你替我塗蘆薈,很溫柔……我很癢、很濕……」她邊說邊坐下去,上下搖曳的動作,不止帶給二人無限快感,更為 Keith 送上視覺享受。他加快速度向上迎合,她也放聲大叫,釋放心裏的鬱悶與傷痛。
二人手指緊扣,是為了作支撐,抑或給對方傳遞多一分愛意?
或許這愛的快感,就是她需要的良藥。
她俯身把胸前汗水沾濕他的胸膛,他雙手捉緊她的腰,加快速度撞擊二人靈魂﹗
劇烈運動過後,一對人擠在三呎床上,Yoyo 側身望着 Keith,手指在他胸口上重複劃着 “B+”﹕「你真吝嗇,給 “A” 又不會扣工資。」
「沒法子,誰叫你現在才色誘我。」
她帶笑看他,手指掃着他眼眉﹕「現在 You are tempting me 喎。」
「Nice! Correct! A+﹗」
她捧着他的臉,像啄木鳥般一下一下狂吻,卻突然止息﹕「我不能去你下星期書展簽名會。」
「為甚麼?」
「明天我便出發去台灣,放一個悠長假期。」
「突然這麼趕﹗」
「所以……」她騎在他身上﹕「今天我要你這個『男朋友』精盡人亡﹗」
(待續)
下一集:一天制戀人_TE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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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別研究/文化研究雙碩士
作品﹕網上小說《一天制戀人》(she.com連載)、《地產佬之戀》、《羅茲蛙爾大學事件簿》。實體書﹕《澳洲任我行 (悉尼、坎培拉、臥龍崗)食買玩一本OK》、《戀愛不是請客食飯》、《打工旅人——工作假期六國誌》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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