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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體質有別,我相信一般情況下男人都不會被女人打得太傷。但黃靜敏就像一條發了瘋的狗一樣,她不只動手,更用口咬起來。有一咬,我實在太痛,抵受不了就不期然用力一推。原以為只是把她推開而已,雖知她竟然滾動的被我推跌落床。

「呯!」

我不知道那一聲是什麼一回事,立即探頭看她是否無恙。那是無心之失,我完全不意識到會這麽用力的。可是當我定過神後,只見她用手按著額頭,全裸地坐在地上,不發一言。

我感到不只悔疚,更是心寒,只因黃靜敏以極怨恨的眼神望著我。有一刻,我懷疑自己會否被殺。

而事實上,她也可能是真的想殺了我,只是一時失手……
兩人僵硬了大約十多秒……不!是一分鐘。

為了逃避她可怕的目光,我把視線移到床邊柜上的鬧鐘。對!就像那次我們沒有用安全套就做愛,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數算秒針的運行。

一分鐘之後,我們沒有像張國榮及張曼玉般成為朋友。

反而就在我猶豫應否把黃靜敏從地上拉起來之際,她一下動作就把那個鬧鐘移離我的視線,接著就是另一聲:「呯!」

今次,我看不到事情的經過。只是在巨嚮之後,我的額角先是一熱。當灼熱的感覺開始傳遞到大腦的神經時,刺痛也伴隨出現。我用手按一下痛處,這不只無助減輕痛楚,反而更見激烈。手指傳來濕淋淋的觸感,我定眼一看,全手都是血。

我懷疑自己是否在作夢,而且是一個惡夢。我望向黃靜敏,希望她可給予一個答案。

「陳志勇,我們完了!」這就是黃靜敏的答案。

我倆之後再沒有說過一句話;那天沒有,往後也沒有。

在她不發一言地走了後,我從冰箱找來幾粒冰塊,再以白毛巾包著它們,之後按壓著傷口。到那一刻為止,我也對黃靜敏不存在半點怨恨。即使我差點懷疑自己是否應該到醫院鏠針,但十五分鐘過後就打消了那個念頭;血止了。躺在有幾滴血漬的床單上,我嘗試扮演偶像劇主角般去回想跟黃靜敏的點滴。但原來現實跟幻想實在想差太遠了。

我們有浪漫的邂逅嗎?沒有,我們是因為分組功課而認識的。

「Hi! 我叫阿勇。今個學期要靠妳了。」

我們有突如其來的開始嗎?或許,我們的開始只是一個鬥氣的舉動。

「你現在信我有C Cup 了嗎?」

我們的拍拖生活精彩嗎?可能,我們經過會為地方的安排而傷腦筋。

「今晚你家有人嗎?不要像上一次做到半路中途,卻要九秒九穿回衣服。」

我們有互相扶持嗎?的確,不我們的支持方式也頗獨特的。

「你就忍耐多一陣吧!支持住呀!」

如果黃靜敏是一個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少女的話,她也太可憐了。如果旁人要我歸納跟她的關係的話,我實在不知應否以「情侶關係」還是「性關係」來形容。後來,我認識了一個新詞彙——床上伴侶。

第二天回到學校,我的額角仍未消腫,心想這次麻煩大了。若被同學問起,沒可能說出事實吧!

那有人會向外人投訴自己的女朋友……即使有,也是在酒吧三杯落肚過後,而不是在大學校園。難怪黃偉文也說分手請選一週最後那天,果然有見地。因為分手時的變數實在太多,除了心傷得在翌日仍兩眼紅腫外,也有可能是確實的身體受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