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情就像一個迷人的魔法水晶球,兩個人在當中彼此相愛、彼此牽掛、彼此需要、互相依存。
假使當其中一方肆意牽引,企圖破壞這對等的關係時,便是水晶球破滅之時。
如夢似幻的水晶球,一不留神便會如玻璃碎片般瞬間瓦解。裏面的人難以避免被碎片所傷,除了切膚之痛外,往後更會留下一道又一道路人皆見的傷痕。
******
自從 Herman 爽約之後,他連續幾次沒有聽我電話,之後過了一個月,他彷彿在我的世界消失了一樣。
而那個在地鐵跟縱了我一個星期,說了一句「無可奉告」就轉身就走開了的神秘人,也沒有再出現。
我和 Herman 的秘密關係,會就此結束嗎?當我以為他會在我的世界徹底消失之際,有一日,在下午放 lunch時間,我一個人落街食lunch後,才發現手提電話收到兩個 miss call,來電顯示是 Herman Lam 打來的電話。我即時回撥,終於有人接聽。
「Hello?」
「你終於聽電話喇咩?」
「Sheryl,好似係我搵妳喎。」
是他不聽我電話,整整一個月對我不聞不問,他竟然吝嗇到沒說一句安撫的說話。我一時之間,生氣到握着電話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。兩個人的沉默還是被他主動先打破:
「今晚我去中環接妳放工?」
「我今晚要 OT 喎,有個 proposal 未寫起,應該七點先放工。」
「幾夜都等妳,今晚見。」
掛線後我問自己,甚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低微,被這個男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?
我不知道,反正他說等我,我又像被馴獸師馴服的小動物一樣乖乖應約。
下班時已經是七點半,我剛步出電梯大堂,已見到 Herman 的車停在公司樓下。他開車載我們到老地方,尖沙嘴私人會所的包廂房間。
被他冷落了整整一個月的我,一肚子氣還未消,坐在他身邊,心中一直納悶。等到他泊好車之後,我還是不願意主動拖他的手,不過他又好像不以為意。
雖則我們比 booking 時間整整遲了一個鐘才到達會所,待應仍然為熟客林先生保留他預訂的包廂房間。
房門關上,他立即用力抱住我,把我壓倒在餐桌旁的寶藍色絲絨貴妃椅內,他好像知道我心入面一連串問號,趕緊用充滿熱度而濕潤的唇舌阻止我對他的控訴。
面對他的進攻,我還是沒有任何拒絕的能力。他的雙手也急不及待摸遍我全身每一處,把一個月來的抑壓一下子爆發出來。
主菜還未上檯,Herman 和我也顧不了口腹的需要,只因眼前要滿足彼此之間更大的欲望。
他把包房的燈關上,房內雖然一片漆黑,窗外的燈光卻從落地玻璃反射到我們身上,我隱約看到他的輪廓,觸摸到他的恤衫已被汗水濕透。我於是轉守為攻,埋手褪去他身上的衣服,再爬到他的身上。
冰冷的眼淚一滴一滴滴到他身上,與汗水融為一體。我不想他看着我流淚,把目光轉到別處,望着窗外的燈影,一下一下在眼前晃動。
等到我們稍稍定下神來,我還是忍不住問他:
「你做乜唔聽我電話?你呢個月做乜唔搵我?」
「我屋企突然有事要處理,我冇搵妳啫,我時時都有掛住妳。所有事 settle 晒,我就即刻約妳出嚟。」
「你一時覆唔到我,但係連 SMS 都唔覆我,你只係將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!」
「我尊重妳,所以關於妳既嘢,妳唔講,我都冇多問。當然,我唔介意妳講畀我聽。」
我一時愣住了。自己明明有男朋友,偷偷約會眼前這個令我仰慕的男人。我究竟在要求他向我交代甚麼?我憑甚麼質問他?
Herman 輕輕一句說話讓我感到無地自容。但他沒等我回話又繼續說:
「不過有一件事,我想今日同妳講清楚。」
在應約之前我早有預感,他可能想攤牌,這次可能是我和 Herman 最後一次見面。
他是不是要用一句說話了斷不能見光無法滋長的關係?
我想到以後很可能沒有機會再見時,鼻子一酸,淚水開始在眼眶內流轉,此時他和我幾乎面貼面,但是他凑得愈近,眼前的人愈顯得漠糊,然後他幾乎用氣音吐出來的一句說話。
直到今日我仍然清楚記得他的聲線語調。
「今日之後,如果我唔揾妳,妳就唔好主動揾我,得唔得?」
他擱下了問號,卻沒有為我留下選擇的餘地。
(待續)
>>上一集
>>下一集
>>從頭睇
love channel 分享、意見、查詢:she.love.sex.channel@gmail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