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dvertisement
我不能離開這個男人。雖然精神及身體也疲累不堪,但我仍要耗盡身上每分精力去留住他。或許,有人會以為我傻,可是我卻很清楚自己的目標。
「我們還是分開吧!」男人對我說。
「你也未免太厚顏無恥了。是誰剛剛還像貓咪飲水般,舔著我的身體?」忍耐,還有嬌聲嗲氣是我最大的武器。
「你太有魅力了。可是,再下去的話,她會發現的。」
「怎會?你們不是幾個月沒有上床嗎?她怎會知你不夠精力?」
男人的太太懷孕了四個月。我就知道吃慣飽飯的男人,永遠也不可能挨餓。而且,他比其他男人更想果腹,我早就看穿了。
「不。女人的第六感太準確了 。」
「但我卻有方法要你留下,而且保證不會犯你老婆的錯。我有吃藥的。」
我坐起來,把腿分開後,用手掌僅僅掩蓋著,不讓他輕易地看到最能深入了解女人的神秘地方。
「怎麼我一直不知道?」
「我就是要你每次都有驚喜。不用戴套了,要來嗎?」
男人就像初成長的野生動物,既要吃,又怕被傷害。要他捕獵的話,總要鼓勵一下,只是鼓勵這個男人的,竟是我這隻本身已瀕死的獵物。我任由他享用自己的身體,把另類的感情化作激烈的反應。我們都像要挖空對方的每一分精力,務求兩敗俱傷為止。如果可以的話,我真想割開他的肚皮,直接吞噬他的內藏。反正我們的內心早已血肉模糊,污濁得連自己都分不清那個才是真正的自己,再穢一點也不過是小事。
可是,這還不是時候。
當他埋首在我的胸前時,我暗暗在他的腰間留下幾條指痕,這已是我現階段僅有的反撲。而在他快要爆發一刻,他卻本能地想抽身逃走。這個差勁的男人即使明明不用負責,但還是想逃避。我不讓他得逞,雙腿用力夾緊他的下身,直至他不由自主地併發出最後的吼叫為止。雖然經過一輪攻防後,我已疲倦得連轉身的力氣也沒有,但我還是背著那個男人暗中竊笑,因為勝利是屬於我的。
「剛才還摸不夠嗎?」
「怎也不夠!你真是太正了。」
「那還分開嗎?」
「只要你不介意的話。」
不!為了跟這個男人「永遠」在一起,我是不會介意任何委屈的。明明才剛完事,那隻臭手為何還遊到在我胸前,挑撥著我的乳頭呢?我忍不住叫了一聲,卻被他誤會嬌嗔滿面,情不自禁,這才叫我最介意。
「你這個淫娃,還想要嗎?」
「一晚三次,你真的可以嗎?」
「那就要你幫一幫口了。」
對於那個男人的指令,我只要讓他感到言聽計從就可以了。這個身體,還有作為一個人的尊嚴,打從第一次跟他上床開始,就已經完全放棄了。
******
被周圍以白色為基調的裝潢包圍,要不是牆上貼了好張幾育嬰資訊的海報,我真的會懷疑是否所有醫生也有強迫症的。
上午來看婦產科的人不多,連同我在內也只有三人。坐在我對面的女人好像發現了我在偷望她,突然抬起頭來,先跟我四目交投,再送上一個帶有暖意的微笑。
「你好。我們好像見過好幾次了。」
是她太厲害,還是太沒戒心呢?我不知道,也不想去知道。
「是的。差不多每次來見醫生,也會碰到你。你有了寶寶多少個月呀?」
「八個月了。你呢?」
「四個月吧!」
「那就要小心了。對了!還未自我介紹,我先生姓蔡的。你呢?」
「叫我Tracy 就可以了。我未結婚的。」
我跟眼前這個女人談天說地,其中講到口味的轉變時,她驚訝地發現跟我的一樣,兩人就像老朋友般。我凝視著她隆起的腹部,問:「是男的,還是女的?」
「男的。老公高興得很,還說幸好是男的,不用再追了。」
「是嗎?難道他是四代單傳?」
「哈!你這樣也猜到嗎?」
「不瞞你說,我懂一點相學的,也對風水有點研究……等等,看來你這幾星期睡得不太好了。」
「真的!不過,醫生說是正常的。」
「但我估計你家中的睡房有點問題,床邊是有一小盆栽嗎?」
就這樣,我跟蔡太慢慢打開了話題的缺口,還交換了聯絡方法。其實,我半點也不懂風水的,所有東西都是從她的老公口中得知。那個男人,就讓我一步步侵蝕到他的生活中吧!
(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