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從來是自己的,我要享受,所以我賺錢;我要賺錢,所以我放鬆;我要放鬆,所以我棄愛。
我從來不明白為何要讓一個虛無飄渺的身份;女朋友?老婆?來束縛自己的生活。有人話這就是甜蜜的代價,我認同。但客觀觀察那些全心投入的朋友們,所謂甜蜜的時間,相比往後平淡甚至冷漠的時間,實在如同流星劃過一刻跟長夜的比較。
所以,我不需要有 time limitation 的愛,寧可「餐搵餐食餐餐清」,沒期望自然沒有失望,何況我的期望一般只是一晚,通常也可以符合預期。
「我幾時衰到要畀你守護呀!」我在腦內大聲問 Michael。
「又係妳話唔想再玩落去,想安定落嚟。」對了,我昨晚的確有如此感慨一刻。
「我意思係想再專心事業,連男人都唔要呀!你咁樣係強姦我意思呀!」
「妳係咁諗就唔好講到勁感性啦!By the way,而家唔係討論呢件事嘅時候,係有咩辦法令我意識出番妳個身體呀!」
「我約咗人喎!」
「我知,高信浩吖嘛!佢分明想搵個藉口食妳,唔好去啦!」
「點解唔去呀?」我再問:「你知我同佢上過床㗎。你仲笑過我識食添,而家覺得我會蝕底呀?」
「係!」
「Michael,你知唔知點解我唔想同你一齊呀?唔係你唔夠好,而係因為同你一齊太好,我可以做咗咩,或者打算做咩都同你分享。但係,係我唔需要你為我承擔做任何嘢嘅後果,亦唔想你去 judge 我。我哋之間,就係因為冇呢份壓力先可以咁 close。你明唔明?」
Michael 沉默了,而我的腳步卻不自覺地走進了酒吧,打開了包廂房門的信浩向我揮手。
「但係妳真係要幫我手……」Michael 的聲音又再出現在我腦中。
「有咩都等我飲完嘢先再講啦!」
「我怕妳飲醉呀!」
「Off!」
我還沒有完全坐下來時,信浩已經扮作 gentleman,輕按着我的腰坐下。這看似貼心的交社動作,騙小妹妹還可以。但在我眼中,卻是明顯急色的表現。
「做咩咁好約我飲嘢呀!」我為自己倒酒,借機拉開了一點距離。
「就快世界末日嘛,想見番同喺一生中最有緣份嘅朋友。」
什麼最有緣份的朋友?算了吧!這種刻意曖昧不清的稱呼,配上那張俊臉,加上故意深情的眼神,還算合格有餘。
「你真係信會世界末日咩?仲有成三十日喎,你打算每晚搵番一個呀?」我以平常的 flirting 的態度問。
「所以,我第一晚就搵妳囉。」
「咁即係你食過最少三十條女啦!」發現信浩的表情變得尷尬,我立即微笑,續說:「你又靚仔,又紅到入晒屋,點止食三十個咁少呀!」
「但係我最記得係妳,第一個就諗起妳。」
「記得我咩呀?」
信浩用手指在我嘴唇輕輕打了一圈後,輕壓我的下唇,令它可以入侵我的口內,指尖輕碰了我我舌尖。
「我永遠記得當日係妳推薦我畀妳嘅導演朋友,果晚我仲開心到話一定要請妳食飯。估唔到食完飯之後,妳仲話要買甜品上我屋企食……我從未遇過一個可以淨係用口都令我虛脫嘅女人。」
「Wait!」
我九秒九跑到洗手間,拋下錯愕的信浩。
「Michael!聽到就應我。」
「點呀?又係妳頭先叫我 off 嘅。」
「你話你會睇到我睇嘅嘢,同聽到我聽到嘢,係唔係呀?」
「係呀!所以,麻煩妳盡量唔好咁露骨,得唔得呀?我聽住㗎!」
「Shit!咁你有冇可能真係離開下呀?」
「我都唔想聽同睇呀!妳估我見有個男人搵隻手指篤過嚟果時,我唔想避呀?我避唔到咋!」
「Ok!我怕咗你,咁你想我點做,你先肯唔好再……同我同步呀?」
「我都唔知呀!不過,我諗首先係搵番我個身體。」
「咁你個『肉身』喺邊呀?」
「我屋企囉。」
當我一打開洗手間的門,就見到信浩已經造作地依在門框邊。我還來不及反應,便被他一手把我環抱得緊緊的。
「你唔係未飲就醉呀?」我問。
「見到妳,即醉。」信浩的臉湊過來,我即時想起 Michael 在望着,本能地輕推過他。「Sorry!Mandy,妳唔舒服呀?」
「唔係。」他似乎誤會了我在拒絕。我連忙拉着他的手,說:「不如跟我去一個地方吖?」
******
「喂!妳唔係堅畀佢入我屋企呀?」
由離開酒吧一刻開始,Michael 已不停地在我腦內囉嗦 ,比一隻趕不走的蒼蠅更煩人。
「係邊個叫我要先睇下你個 body 有冇事㗎?」我站在 Michael 家的大門前,望着電子鎖,腦內問:「密碼呢?」
我按下 Michael 不服氣地告訴我的密碼後,門隨即解鎖。幸好燈的開關就在旁邊的當眼位置,我才不至於像是來偷竊一樣。
「我真係估唔到妳會帶我嚟妳屋企喎!」信浩看來經常到其他女人的家,熟練地脫去外套後,連手錶也順手放在茶几上。
「呢度唔係我屋企喎!」
「吓?咁呢度係……」還沒有等他問完問題,我便打斷了他:「等我一陣,唔准偷睇!」
走進 Michael 的睡房,果然見到他躺在床上。
「喂!你個樣真係好似未醒咁喎。」我腦內向 Michael 說。
「幫我聽下我仲有冇心跳吖!」
「唔駛聽啦!」我望着他的起伏的胸口說:「你都睇到,呵!好明顯仲有呼吸啦!」
「咁仲好,未死!喂!……妳做咩呀?」
「我試下扭下你啲手腳,睇下有冇神經反應嘛。」
「妳咁扭,會斷㗎!」
房門的把手「咔嚓」一聲轉動,即使背着房門,也知道信浩驚訝地發現我站在 Michael 的床邊,而 Michael 卻像睡死了一般的詭異情況。我情急智生,立即轉頭向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,並向他單了一眼,他才安心起來。
「我男朋友好瞓得,唔好太嘈,佢就唔會醒㗎嘞!」我關上房門後,挨身貼着信浩說。
「咁激?妳都鬼馬喇!」
好色的信浩完全沒有因為 Michael 的存在而卻步,反一手拉我到身邊。他的手在我背脊一直向下滑,遊走了好一陣後,再穿越了那道薄弱的防線,直擊兩腿之間的缺口。但我卻望也不能望,連喘氣聲也不可以發出來。這個時候,我恨透了在我腦內的 Michael。
「喂!妳要抱住佢唔郁到幾時呀?」Michael 不耐煩。可是,我的防衛隨着信浩加快了手指的動作,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。雖不至於缺堤,卻早晚會被他聽到波濤起伏的泊岸聲。
「我有啲頭痛,畀我挨住你瞓一陣啦!」我把頭在伏在信浩的胸口,把一句說話同時講給兩個男人聽。
我瞌上雙眼。對 Michael 而言,應該只會見到一片漆黑,大概以為我真的在休息。可是,在信浩眼中,我只是熟練地解開了他的褲頭。為了不要讓一時不慎嚇怕 Michael,我還刻意把頸上的絲巾解下,再用它矇住雙眼。之後,便是一輪有口難言的機械式 job。
「妳仲要瞓幾耐呀?我想妳幫我睇下有冇 urgent call 呀!」Michael 在我腦中不停說話。
「好快得啦!唔好催我啦!」雖然不少女人在做那件事的時候也會分心,但我卻一心想盡快完事。
「妳頭痛的話,我櫃桶有藥。」
「冇用。我食頭腦藥會胃痛,等多一陣。三分鐘,ok?」
「都唔知妳搞咩!」
我搞咩!死人 Michael,我為你着想咋!你連信浩用手指情挑我嘴唇也如此大反應,若我此刻開眼,我怕會成為你人生的陰影。
果然,這些年來信浩仍然白白地浪費了那張俊臉,根本沒有任何進步,這才是我沒有再跟他上床的原因。還不到三分鐘,我便完成了那項不太艱鉅的工作。我用絕不自然的口形,勉強地向信浩作出一個可能是中文世界內最短、最實在、最意淫的要求……
「紙巾。」
我請走心滿意足的信浩後,便馬上找 Michael 的電話出來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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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球爆炸前讓我再次爆房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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